Z Potentials 11月10日 18:17
AI在传统行业落地:学习速度与切入点是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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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探讨了AI公司进入传统行业的策略。强调早期核心竞争力在于“学习速度”,而非规模。进入传统行业,AI创业公司应聚焦解决真实痛点、快速落地的切入点,而非追求全面自动化。通过小客户或中端市场验证想法,积累产品洞察。AI工具是创始人销售能力的放大器,而非替代。技术挑战和开源策略可构建壁垒。文章还讨论了不同AI公司类型(软件、全栈服务、收购)的优劣,以及在增长速度和长期护城河之间的权衡,并建议创始人应深入理解销售过程,而非过早依赖AI SDR。最终,文章强调了技术挑战和开源策略在构建竞争壁垒中的作用。

💡 **明确切入点,注重价值验证**:AI公司进入传统行业,不应追求一步到位实现全面自动化,而应聚焦于能够解决真实痛点且易于快速落地的具体环节。通过提供有价值的服务或软件,先让客户看到AI带来的实际效益,从而建立信任和市场基础。例如,在会计行业,可以先从自动化报税或记账等特定功能入手,而不是试图一次性解决所有问题。

🚀 **学习速度是核心竞争力,拥抱中端市场**:在早期创业阶段,快速学习和迭代的能力比公司规模更为重要。面对销售周期长的企业市场,建议从易于验证想法的中端客户或小型企业入手,通过快速的反馈循环积累产品洞察和迭代经验。这种方式能帮助公司更灵活地调整产品方向,更快地找到真正的客户需求。

🛠️ **技术挑战与开源策略构建壁垒**:真正的竞争壁垒往往来源于解决他人不敢触碰的难题。通过开源策略,企业可以建立信任、缩短销售周期,并吸引开发者社区的贡献。同时,拥抱复杂的技术挑战,而非逃避,是构建可持续竞争优势的关键。这使得AI公司能够提供独特的解决方案,难以被轻易复制。

🎯 **AI SDR是放大器,创始人需先解销售魔法**:AI销售代表(SDR)等工具能有效放大创始人的销售能力,但前提是创始人已明确“卖给谁”以及“如何获得他们的注意力”。在未能解决这些核心销售问题之前,AI工具往往难以发挥实际作用,甚至可能成为一种“自我安慰”。创始人必须亲自掌握销售的核心逻辑,才能让AI工具成为高效的助推器。

📊 **量化指标驱动自动化,避免被运营淹没**:在自动化过程中,设定明确的量化指标(如“技术人员占比”或“自动化工作比例”)至关重要。这有助于防止公司在追求自动化过程中被日常运营事务淹没,确保技术投入和进展得到有效追踪。避免过早扩张,而是专注于提升自动化程度,才能建立可持续的竞争优势。

Y Combinator 2025-11-10 10:20 浙江

“早期创业的核心竞争力是“学习速度”而非规模”

图片来源:Y Combinator

Z Highlight

进入传统行业时,AI创业公司最关键的不是全面自动化,而是找到一个既能解决真实痛点、又能快速落地的切入点。无论是卖软件、自己开服务公司,还是收购老公司,核心都在于先证明自动化能带来真实价值

早期创业的核心竞争力是学习速度而非规模。面对长销售周期的企业市场,先从能快速验证想法的小客户或中端市场切入,才能积累迭代经验,形成真正的产品洞察。

AI工具无法替代创始人的销售能力。只有当你自己搞清楚卖给谁、怎么获得注意力后,AI SDR才能成为放大器;在此之前,它往往只是自我安慰

技术挑战和开源策略是护城河,而非障碍。真正的壁垒往往来自那些别人不敢碰的难题,以及通过开源和自托管建立信任、缩短销售周期的能力。

AI在传统行业的Go-to-Market策略

Brad Flora欢迎来到新一期的《Office Hours》。今天这期我们会回答来自YC社区的问题,先从几个关于AI go-to-market(进入市场)策略的问题开始。我们要看的第一个问题是:如果你正在传统行业里建立一家AI公司,你的长期目标是用agentsLLMs把一切完全自动化,但第一天做不到那种程度,作为一家初创公司,最好的进入市场方式是什么?

Gustaf Alströmer我觉得,如果你要把AI带进传统行业,大概会有三种类型的公司。我们以会计行业为例来说,有三种做法。你可以选择第一种:做一家AI软件公司,把软件卖给会计师。第二种是你可以自己开一家会计事务所,是那种full-stack、什么都做的。第三种是你可以尝试收购一家现成的会计事务所。这三种方式各有利弊。最常见的是第一种。大多数YC公司都是这么做的。他们会先努力理解会计这个世界,弄清楚在会计里面有哪些领域是你用AI软件去切入,既足够有价值,又在公司头几个月、或者前六个月里是做得出来的。然后他们会把这一项服务卖给会计师,他们并不会支持会计事务所做的所有其他功能和所有事情,而是只把这件事做到极好。只要你做的这件事对他们来说足够有价值,愿意掏钱买,这种方式通常挺有效。

第二种选择是成立一家新的会计事务所。也有不少公司是这么干的。最大的问题在于:作为一家公司,你要做的事情非常多。你可能要报税、要结账、还要处理一堆不那么常见但依然要做的事项,如果你想担下这个角色的话。这里的挑战是,你很可能需要有一名会计,甚至好几名会计在团队里,才能把这些事情都做完,而且会有大量的人工工作。所以如果你走这一条路,你要追踪的那个指标就是工作自动化的百分比。你希望这个百分比随着时间不断上升。

第三种方式是买下一家会计事务所,然后再把AI嵌进去。好处是你直接获得一批已经存在的客户。难点是你在改变一家现有公司的文化。公司越大,这件事就越难。我不确定我看到过很多公司尝试第三种路线。最常见的还是第一种,其次是第二种,非常接近。

Brad Flora你刚刚提到要追踪有多少工作被自动化了。你有没有什么想法,比如他们应该把目标定在什么水平,或者怎么逼自己去做自动化?因为我看到的情况是,公司一旦尝试第二种做法,就会被所有涌进来的具体工作淹没,只顾着把这些工作执行好、把这家公司(例如会计事务所)运转成功,到最后根本没时间去发布自动化功能,或者自动化永远变成他们每天要想的第二优先级

Gustaf Alströmer我会说,这也是为什么软件出身的创始人很厉害的地方,因为他们可以通盘审视你做的所有工作,然后去判断哪些工作是现在就可以最容易自动化的。相比之下,如果创始人本身是会计出身、而不是软件背景,他可能就不会用同样的方式去看待这些工作。所以在这一类公司里,创始人是软件背景会挺有帮助。第二点是,你真的得给自己设一个明确的指标。我在这类公司看到的失败模式,基本上就是:这个模式跑得还可以,然后你太早去扩收入。比如,你已经自动化了20%的工作,还有80%是手动的,但你却开始扩张公司,招了20个会计,接着30个会计,然后你就实际上在运营一家有点软件的传统会计事务所。这个模式并不推荐,会在很多时候变得非常难搞。我们之前在公司里有一个指标,就是技术人员占比。之所以要这个指标,是因为当你有太多非技术人员的时候,他们每天做的就是不停给技术人员提需求,结果什么都推进不了。所以你需要一个最低比例,比如我记得好像是30%左右被算作技术人员。我觉得这个框架很有用,因为你可以确保公司里技术人员的数量始终足够,这样你一边可以继续推进自动化,一边还能完成其他运营上的事情。

Nicolas Dessaigne你也可以人为给自己加一个强制约束:假设你只有一个会计,而且不能再招更多。那当你接到更多业务时,你就被迫要想办法靠AI去扩展规模。我觉得你刚刚说到有一个明确的数字这一点很重要。

Brad Flora对,有一个数字。我不知道Airbnb当时具体是怎么做的,但那种数字是摆在大家面前、所有人都看得见的。它会帮助你在公司文化里打下一个基石:这件事对我们很重要,全公司都在看这个数字,我们希望它往上走。

Gustaf Alströmer如果我是个种子轮或A轮投资人,面对这样的公司时,我其实会比起总收入,更在意自动化比例的轨迹。因为你看,会计事务所很多。如果你开一家会计事务所,你很可能可以做到很多收入。但这能不能支撑你去从软件投资人那里融一笔A轮?其实未必。这不是你真正要证明的东西。你真正要证明的是:你可以写软件,把一大堆任务自动化。所以相比之下,我宁可看到一家公司增长得慢一些,但它在自动化程度上有明显提高,而且每个月都能看到他们在做更多自动化、用更多软件。

Pete Koomen我在上一期春季班里合作过一家公司,叫Vessence,他们在给律师做软件,两位创始人都没有法律背景。所以他们在YC之前是这么开始的:他们找到了一家位于斯德哥尔摩的大型律师事务所,这家律所对使用AI软件的想法非常兴奋,于是就让这两位创始人在他们办公室里蹭办公蹭了好几个月。他们就是在那段时间里做出了自己的MVP。我觉得这对那些想去做传统行业、但本身没有太多亲身经验的创始人来说,是一个很好的路径。

Gustaf Alströmer我也觉得,如果你是属于我们说的第一种类型,也就是把软件卖给会计师事务所或律所的话,你要去找那种:创始人或决策者是真心愿意帮你、推动你前进的人,他们自己也有权力、有激励去提升公司内部软件的使用程度。这其实很难,尤其是对于第一个客户来说一点都不容易。

Pete Koomen对,这其实是还没到早期采用者的阶段,比《跨越鸿沟》里说的early adopters还要早,是那种东西还没做出来他们就愿意尝试的人。

Gustaf Alströmer我觉得这里一个通用的做法,就是在你外联客户的时候,要非常认真地做资格筛选,去把是不是那种理想人选筛进来或筛出去。比如:你能不能判断对方是不是那种高度有激励、对新软件很兴奋、属于真正的早期采用者?你能不能在很早期就总结出这一类人的特征模式?我觉得这很重要。否则你会被拖进那种无止境的企业销售流程里,跟着他们的节奏拖来拖去,最后你根本不知道这些人到底会不会成为好客户。

增长速度与长期护城河

Brad Flora我们来看下一个问题。像VivaPalantir这样的企业级AI项目,发展起来通常会很慢。买家不多,销售周期很长,新产品的采用在这些市场里要花很多时间。与此同时,投资人却在催着要高速增长,他们想投那种增长非常快的公司。在如今这个AI“淘金热的市场里,公司是不是应该先从中端市场开始?是不是应该考虑先从那一块起步?因为也许总可服务市场会稍微大一点,销售周期也可能更短一点。他们应该怎么在增长速度长期护城河(防御力)之间思考?我来试着回答一下。我觉得在早期——这里假设提问的公司本身也比较早期——最重要的是学习的速度:你多快能学到客户想要什么、用户需要什么、他们的问题是什么、哪种是尖锐的痛点,哪种只是他们凑合忍着的钝痛。所以很多时候,我遇到一些公司,他们一开始就想做超级企业级的,去走那种大型企业软件路线。其实这类公司跟我们偶尔投的登月级航天项目很像——把一颗卫星送入轨道,和拿下一家大公司50万美金ARR的合同,其实有点一回事。如果你这么想,就会发现:我们给航天公司的建议通常是,先找一个更小、抓得住、可以很成功地搞定的事情。对软件公司也是一样。这样你能学得更快,拿到更好的反馈,也能让自己在创业公司的姿态上更灵活——更好地迭代、改产品、跟用户聊天等等。相反,如果你一开始就追着那些巨头跑,除非你一开始就有一个特别的渠道或资源可以大幅缩短销售周期,否则你在这个行业里学东西的速度,就会比别的公司慢很多。

Nicolas Dessaigne是的,我觉得这里可以把公司分成两类。第一类像我自己的公司Autumn一样,它是随着时间一点点演进的:一开始从长尾客户起步,然后随着产品成熟、可以覆盖更多用例,就开始往上打,最后做到几百万美元的大单。但另一方面,有些公司的问题本身就是纯企业级问题,如果你去尝试把产品卖给你的同学、同一批创业者、或者小创业公司,他们根本没有这个问题,那你也就没得选,只能一开始就去做企业级。当然,中端市场和企业级之间确实有差别。这点是很合理的。你可能会想,尽量去找那些最小的、但真切拥有这个问题的企业,从那里开始。或者有时候,你可以

Brad Flora通过大幅缩小范围来做。也就是说,你可以先在企业内部只做一两个用户的落地场景,先让他们觉得这个东西有用。产品本身可以非常窄,很细分,但那可能就是你切进去的方式,也能把销售周期做短一点。

Gustaf Alströmer我会说,在选择正确细分市场之外,听起来中端市场可能是更好的、或者更有希望的一块。一个同样重要的点是:你要把买你产品的人筛选得足够精准。现在很多行业都在尝试买软件:企业级、中端市场、小公司,大家都对软件感兴趣。但你依然要去筛人,因为你是卖给一个具体的人或一个具体的团队。你得确定他们有决策权,会为这件事负责,有激励去做出这样的决定,并且愿意承担买这套软件之后的后果。你还要见到他们、跟他们聊,确保你跟他们之间是有真实互动的。很多创始人会先想我要做哪个细分市场,再想我要找什么样的人但我觉得有时候,找到那个对的人,比选对细分市场还重要——前提是那个人确实有权拍板。我见过不少中型公司里的买方,只要你找到那位合适的人,推进速度会非常快。但企业级就像你说的那样,反馈周期慢,决策速度慢,创始人很容易被拖进那种几个月甚至更久的销售周期里,最后都不确定到底算不算成功

是否该用AI SDR

Brad Flora接下来这个问题,是一位创始人提交的。我们来听一下。

John Banner我到底应该去雇一个growth hacker(增长黑客)、传播负责人、销售、SDR(销售开发代表)之类的人,还是应该尝试用AI员工来复制这些岗位?我知道现在有很多解决方案,但我还是不太确定哪种是最好的做法。

Pete Koomen我总体上对AI销售软件还是挺看好的。但我要说的是,AI SDR在已经有一套运转良好的销售流程里,效果通常不错;而我看到它不太好用的情况,是创始人把AI SDR当成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就是他们完全卖不出去自己的产品,然后觉得也许AI能帮他们解决这个问题。我没见过这种情况能成功的。把产品卖出去这件事,最难的那一部分,仍然非常依赖创始人自己来搞清楚。

Gustaf Alströmer我八年前进YC的时候,在那之前的五年,我一直是在一家消费类公司做增长。我花了好几年时间把自己之前那些增长经验给反向洗掉,因为那些经验很多是不适用于创业公司的。我觉得现在很多人做的工具,在大公司里非常好用、很契合——因为那里的业务已经跑得很顺了,而且大多数增长建议其实都是针对消费互联网公司的,这些东西并不一定适用于早期创业公司。所以,如果你还没搞清楚自己的产品是不是在正常运转,如果你还没有上百个客户,那这件事本身是不是行得通其实都不确定。即使看上去有效,也有可能是往错误的方向在有效,你在做大量进展,但这些进展对你真正要学的东西没有太大帮助。

Pete Koomen作为创始人,在刚起步的时候,你必须回答两个非常难的问题:第一,我在卖给谁?第二,我怎么获得他们的注意力?这两个问题就像是每个创始人在销售上必须完成的两大魔术。一旦你真正找到了这两个问题的答案,再去把AI SDR或一个agent丢进去帮忙,就会容易很多。因为后面其实有大量体力活:去找到这些人、去获得他们的注意力。但关于到底卖给谁、怎么获得注意这两件事,AI 目前其实帮不上太大忙。

Nicolas Dessaigne有趣的是,你也可以把这套建议反向应用到AI SDR公司本身。如果他们去找的是那些连自己都卖不动自己产品的客户,那AI能比客户自己做得更好吗?可能性其实很低。这类客户可能会短期带来一波收入,但很快就会流失。

Gustaf Alströmer而且这确实也是他们这段时间的经验。就我认识的那些公司来看,他们会告诉你:当我们把AI SDR卖给早期创业公司时,客户流失得飞快这是他们真正学到的教训。

Nicolas Dessaigne所以目标应该是:去找那些产品好、自己也会卖、已经解开销售魔法的客户。

Brad Flora没错,然后他们就可以用AI去放大这一套打法。而且有意思的是,这跟我们以前一直给创始人关于何时雇第一个销售的建议其实很像——几乎总是太早。除非创始人已经自己搞清楚了所有这些事情:怎么获得注意、客户会有哪些异议等。所以老建议一直是:等到销售这件事本身已经变成执行为主的工作——也就是说,他们只是按你写好的playbook去跑的时候,你再去招销售。那现在有了AI SDR和各种新角色,这条建议大概要乘以10

Gustaf Alströmer我也觉得,创始人本身应该有足够的好奇心,在扩团队、组销售团队之前,先把这些岗位自己都学一遍。市场副总裁这个岗位的流失率在行业里是出了名的高。我觉得不是因为这些VP不优秀,而是因为创始人对他们的期望是错的,也不够好奇去了解这份工作本身应该怎么衡量、怎么评估——它确实比工程师岗位更难量化一点。所以我非常支持创始人先保持好奇,把这些工作真正学明白,再去大规模招人。

现在砸钱抢先还是等下一代模型

Brad Flora好,下面这个问题:我们这些创业者,是应该现在就大力烧钱,去获取一个暂时的优势,还是应该等下一代模型的跃迁出现,再尝试把现在做的东西变得更便宜、更普惠

Nicolas Dessaigne这个问题问得好,我觉得有两个角度可以看。第一个是,这些创始人应该问自己:我现在做的东西,是那种在GPT-5一出来就会变得完全没意义的东西,还是那种在新模型出现后会变得更好的东西?如果你只是做一个补丁,专门去填GPT-5目前还做不到的小痛点,那大概率不是一个好主意。但如果你属于第二类:模型的提升只会让你的产品更好,那你就要问自己:我要不要现在就投入,还是等?我会说,如果你现在就投得很多、做得很多,你会在这个过程中学到一堆东西。等到模型准备好、你可以接入的时候,你一接就能马上让产品变得非常好。所以你看似浪费了钱”——我甚至不觉得浪费是正确的词——最多是多花了一些钱,但这些学习是值回票价的,这就是你现在应该做的原因。

Gustaf Alströmer我们今年在Claude Sonnet上就看到了类似的例子。那个模型一出来,很多之前在做内部工具的公司,突然之间产品就跑起来了,而之前其实都不太能用。所以这种事我们已经见过几轮了。Codegen也是很好的例子:之前所有写代码的生成工具,其实都勉强能用,但不太行;直到新一代模型出来之后——简直像魔法一样。

Nicolas Dessaigne好的,谢谢这个问题。

Brad Flora接下来这组问题,我们来聊聊pivot(转型)。我们收到好几个创始人关于pivot的提问。第一个是:当你已经有了一些traction(进展/营收)时,你应该什么时候考虑pivot?通常我们想到pivot,是那种完全不行了、卡住了、必须换方向的情况。但如果你现在是有一点traction,但又不够强,你在犹豫——这种情况下什么时候该pivot

Nicolas Dessaigne这可能是你会处在的最难的那种状态。如果很顺,那就很好理解,继续干就行;如果完全不顺,那也显然要改点什么。我能想到有家我合作的公司就经历了这个过程,叫FirecrawlFirecrawl是一个开源产品,可以帮助公司从任何网站里抽取数据、抽取信息。现在非常成功,有很多AI agent客户等等。但在那之前,他们在做另一个产品,叫Mandible。我记得他们真正pivot的时候,已经有了几十万美金ARR”,是非常可观的traction,不是那种一两百刀的小项目,而是真正的客户和大logo。当时他们是给文档做Q&A的。我觉得在他们的案例里,他们看到的是:增长相对缓慢。他们也能看到市场边上有很多需求在冒出来。然后事情是这样发展的:在做Mandible的过程中,他们因为找不到合适的工具来解决自己的问题,就自己写了一个爬虫/抓取器。在和其他创始人聊天的时候,他们发现每一家AI agent公司都需要这样的抓取能力。他们最后意识到:自己产品里那个很小的、嵌在Mandible里面的小模块,其实比整个Mandible本体还要更有价值。于是他们开始对这个组件做了一些试验,并不是一夜之间从想法A跳到想法B,而是先对这个部分做实验。然后这个东西起飞了,他们很快就决定:好,这就是我们要做的公司。这是一个巨大的信念跳跃——从有几十万收入的状态,回到0,但后来事实证明他们做对了。

Brad Flora他们当时有没有某个具体时刻或某个观察点,让他们意识到:原来我们应该把产品里的这一小块拿到台前来做?

Nicolas Dessaigne我不觉得这件事有公式,也没有什么如果ABpivot”的算法。我觉得更像是一个你自己逐渐建立起来的强烈信念,来自你和很多人反复对话之后的积累。某种意义上,这件事在我们Autumn身上也发生过。我们一开始做的第一个产品,是一个可以直接嵌入到移动应用里的SDK,在设备端运行。我们确实也有一些收入,不过相比刚才提到的额度要小很多,大概每月几千美元的样子。但我们的感受是:这东西非常难卖,节奏很慢,人们不是真的很看重这款产品。到某个时候我们就觉得:好吧,我们可以把这做成一个生活方式公司(小而稳的生意),但这不是我们想要做的,那就得改点东西。对我们来说,这个转身更容易,因为收入较低。但对Mandible那家公司来说,情况不一样。他们是那种创始人跟同行之间联系非常紧密的公司,我觉得正是这种跟大量peer建立的联系,给了他们足够的内部信念,敢于改方向。

Brad Flora我特别喜欢你刚刚提到的那句话——“人们是否真的在乎你的产品。我在很多Office Hours里也看到这一点:有时候我们投的公司,在来YC之前已经有一点点traction,他们进来后我们跟他们聊,听他们讲怎么跟用户沟通,结果发现:要么他们根本不怎么和用户聊,要么他们其实对用户了解得很少。于是我们就会敦促他们去搞清楚:用户到底有多看重这个产品。很多时候,事实是:用户并没有那么看重。而这恰恰是督促他们往深处挖、去找到一个更好版本的燃料。我举个我合作过的例子,冬季班W24里的Greil。我们投他们的时候,他们有几千美金的MRR,他们对自己特别满意:从0到现在,有几十个付费客户,数字一直往上走。我就一直催他们去和用户聊,弄清楚哪些用户是真的在乎他们的产品,就像你说的那样。我记得他们有一次在Office Hour里直接问我:我们是不是应该单纯把这个数字做大?就是数字往上走就行了,为什么我们还得做这些访谈?等他们跟足够多的用户聊完后,他们发现:哦,没有任何一个用户会用同一种方式来描述我们的产品。我们做的东西和用户使用它的方式之间,是一种很混乱的关系。于是他们意识到:我们要把事情收紧,把产品变得更有组织性,要聚焦在一两个用例上。后来他们也确实做到了,并且继续增长。但这一切都围绕着一个问题:用户有多重视你的产品。

Gustaf Alströmer关于pivot,我还会再想一个点:这是公司里非常脆弱的一个阶段。在这个阶段,公司很容易就会解散、放弃,觉得我们试过两三个方向了,算了,什么都不行,我们就别干了。当你在问自己我们要不要pivot”的时候,你也必须确定自己还有精力做这个pivot。因为pivot是很难的,你已经花了几个月甚至几年在现在这条路上、搭了一堆东西,现在要去做别的。所以你首先要先问自己:我还有力气继续做这件事吗?我能熬过接下来一段不确定期吗?你需要先建立信念,需要有精力。我觉得我们确实可以提供一些框架,帮大家思考pivot的方式,但说到底,很容易在pivot这件事上给建议,可你实际上是在从零重新开始。这对我们来讲其实也很难。很多创始人会来问我们:这个想法好,还是那个想法好?如果你给我七个想法,我可以给你我主观判断中哪个看起来好一点,但我其实并不知道。因为我不是这些产品的用户,所以你还是得自己出去验证你最看好的那几个。在pivot框架层面上,还有一个难处是:创始人有时候只带着一个新想法来,如果我说:我觉得它不太好,这里是我认为不好的一堆原因,他们很容易就会泄气,觉得:那我什么都不想干了,因为我们唯一的那个想法被说不行了。你觉得它不好,某个用户也觉得不好,Gustaf也觉得不好,那我们算了。所以pivot时,更好的方式是:同时去探索一系列不同的想法,这样你既能找到新想法,也能在过程中保持动力,扔掉其中几个也不会崩掉。这是一个框架,它既跟找到更好想法有关,也跟保持动机有关。

Pete Koomen我在秋季班里也合作过一家公司,他们整个batch都在纠结要不要pivot”。他们有几千美金的MRR,为了销售拼命努力,但始终没变成真正扎实的生意。他们最后是在batch结束之后立刻pivot,做了一个开源的计费框架,叫Autumn。就数字而言,他们现在的traction比之前少很多,但他们现在有了信念——从他们说话的状态里就能听出来。这感觉就像是更高优先级的那一位指标:也许你该pivot的真正领先指征,是你不再相信自己现在做的事情会有好结果了。

Brad Flora好的,非常感谢这个问题。有位创始人问:什么时候该杀掉一个不错的创业点子,去换一个更棒的另外,所谓‘great startup idea’,到底是什么?

Gustaf Alströmer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因为在当下那一刻,你其实不知道它是还是伟大。通常你只有在真的从用户那里拿到了反馈,他们明确告诉你这东西太棒了,你才知道原来这是一个great idea。所以你在当下很难判断。我觉得这个问题更像是假设你已经知道所有答案时的一个假设题。但现实中,pivot是一个过程,是框架+实践,而不是在你提问的那一刻就能把所有答案都想清楚。

Nicolas Dessaigne这又回到了我们刚才说的“conviction(信念)。我会觉得,所谓“good idea”,可能是那种你有一点点收入的想法;但那可能只是个“nice-to-have”。真正“great idea”的,是那种你自己特别有信念,而且你有那些每天都离不开你、必须靠你来解决真实痛点的用户。

Gustaf Alströmer我自己在创业早期也玩过很多点子,当时我觉得它们都特别棒,但后来发现都没那么好。因为我根本没真正把东西做出来,也没有给任何客户看过。所以最后它们都不是great ideas

Brad Flora有时候我都在想,所谓好创业点子这种东西是不是根本不存在。我有时觉得,点子基本就分两类:

能成为great idea的那些

以及其他所有不会长成大公司的——从某种意义上讲,它们其实都是“bad startup ideas”

所以,只要它不是好的创业点子,它的反面大概就是坏点子。如果你心里想的是这是个不错的创业点子,那你就真的要不停地往上拱,去找伟大的迹象。就像你捡到一块石头,不停擦一擦,看看里边是不是钻石。如果你只是一直举着石头说看我的石头,看我的石头,那是不够的。你得拿它去经受各种折腾:在销售上大胆一点、去尝试我们能在两周内做出来的最疯狂版本,看看用户怎么反应。你要一直在测试伟大的迹象

Nicolas Dessaigne而且要对自己诚实。很容易陷入一种状态:你太想相信自己的东西很棒,却没有任何外部证据,然后你就不愿意听任何人说它可能没那么好

Brad Flora这其实是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我今天早上给一位创始人打电话,告诉他我们要给他夏季班的名额。那通电话非常开心,每次打这种电话都很快乐。他问我:在整个batch里,那些表现最顶尖的创始人和其他人之间的差别,到底是什么?我想了想,最先出现在我脑海里的答案是:那些真正优秀的人,会对找到一个great startup idea”这件事极度执着,持续聚焦,确保自己走在这条路上,并且在做的事情有机会变得非常大。

Gustaf Alströmer而且他们通常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说我有一个伟大的点子。是的。我有个great idea”这句话,一般不会从真正有great idea的创始人口中说出来。

Brad Flora没错。经典的Steve Jobs例子里,他经常会说这只是个傻点子,虽然他心里可能觉得很棒,但表面上不会那样讲。好的,我们继续下一个问题。

勇于接受技术挑战

Brad Flora下面要聊的是技术挑战。问题是:把一个idea pivot掉,只因为它在技术上太难实现,这样做有意义吗?比如:你已经和潜在客户聊过,验证过idea,觉得如果能做出来、效果很好,这个产品肯定卖得不错。但你就是一直达不到那个产品可用的门槛。创始人该怎么思考这种情况?

Nicolas Dessaigne其实情况恰恰相反:如果一件事在技术上真的很难,我反而觉得这更像一个更好的idea。因为没人敢尝试,技术门槛那么高,几乎没什么人愿意做、也做不出来。如果你有勇气去做,也有能力去做,那对你来说,这可能是最适合你的点子,一定要去冲。我在这期batch里就看到过一个很震撼的例子:一支团队原来在做某种科研软件,产品是能跑,但市场反馈不怎么兴奋,没太被接受。后来他们pivot到一家叫Brahante Biologics的公司,做的是小型微工厂,用来少量生产药物。我们每次跟他们讨论,你都能看到他们眼睛在发光,能感觉到他们多么笃定这才是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每聊一次,我们就会看到更多挑战一件件堆起来:技术上的、监管上的,各种东西要攻克。但你可以看到他们就是是的,我们就要干这个,这世界需要它,我们必须做出来。我特别喜欢那种能量。这个领域可能是我见过的最难之一,但如果成功,它会改变世界。

Gustaf Alströmer那如果这是一个软件层面的难题,比如你知道这玩意儿你和你的联合创始人要花六个月才能做出来,你会怎么处理?

Brad Flora我觉得有时候遇到这种情况,你可以想想怎么把问题切小一点。我以前自己的公司Perfect Audience,是很多年前了。当时我们知道自己需要搭一套实时竞价的平台,要接各种广告交易所、做一堆集成,这一切都压得我们有点崩溃,根本不知道从何下手。所以我们先去找了一家已经有这种平台、并提供API的公司,在此基础上做了一个非常好的前端——也就是当时这个领域里最好的操控界面,然后拿这个去市场验证。我们自己又做了一套定制的计费系统,这些东西给我们带来了一批用户,让我们能起步、能动起来。等到我们有了足够的理解、资源和人脉,再去招人,把真正那部分超难的底层技术做出来。相当于我们把问题切成了几块,一块一块去解决。

Nicolas Dessaigne你要小心的一点是,这个问题本身有点危险。有些人会拿它当借口:说这个东西技术上太难了,所以我要关起门来埋头写六个月代码,然后就一直关在车库里。我们自己在Autumn也有点类似的经历。我们花了六个月才把产品做到一个比较像样的状态,因为那是非常底层的搜索引擎,技术难度确实不小。回头看我们也算是运气好,最后产品跑得非常好。但如果让我回去重来一次,我会更愿意花更多时间跟客户待在一起。即使产品还没准备好,你也能从他们身上学到特别多,了解他们的问题,理解他们的生活方式。所以现在我会做得更好一些。只要你不要把技术很难当成一个借口,来逃避和客户说话就行。

Pete KoomenOptimizely,我们最难做的那部分,是构建那个网页编辑器:它要能在任何网站上工作,而且让一个非技术人员也可以进去做A/B测试,而完全不需要写代码。这块我们至少花了六个月才做出来。但我们把问题切小的方式是:先为自己做一个版本。我和联合创始人Dan一开始只是做了一个最简单的版本:一个小书签工具,点一下会在任何网站上弹出一个文本框,只有我们俩可以在里面写JavaScript,这段代码会在页面上执行。就凭这个超级简陋的版本,我们就能帮其他公司做一些咨询合同,替他们做A/B测试,这也是我们开始和客户对话的方式——我们先为自己做出最粗糙的版本,再去做公共版产品。

Nicolas Dessaigne至少你们当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是为了什么

Pete Koomen是的,这让我们成了自己产品的用户,非常有用。

何时开始招聘?

Brad Flora下面下一个问题:有位创始人问,有哪些指导原则或指标,可以帮助判断什么时候该为你的创业公司开始招人?我这里理解是指创始团队之外的早期员工,什么时候是合适的时间?你怎么知道?怎么判断?

Gustaf Alströmer如果你有一大堆时间可以坐着思考这个问题,那就说明:还太早。如果这是你每天都会想到的问题,那很可能也还是太早。真正适合开始招人的时机,是当事情忙到你根本挤不出一个时间段来安排一场面试的时候。也就是说,当事情一波一波压过来,因为公司开始有效运转了,你已经到了一种快撑不住的状态:很多事情都在”——你或者员工、或联合创始人都得远远超出正常作息,才能完成现有工作。那你应该在这个时间点之前就开始招人了。问题在于:这常常已经有点晚了。因为从你开始招,到人真正入职,可能要三个月。在那期间,事情只会更崩。所以,也许更好的问题是:有哪些早期信号,代表这个时刻快要到来?我觉得一个信号是:公司里有某个具体部门或职能已经在崩溃或者快要崩溃了。要么是工程,要么是销售,要么是客户入职等。你能看到某个具体部分开始出问题。如果你看到这些早期迹象,你就要对自己诚实:这是我希望它发生的假想信号,还是它真的在发生?你得判断,这其实真的要成真了。那么,这就是一个合适的时间,至少开始面试、或发招聘信息。

创业最难的部分之一,是招人真的很难。作为一个只有两个创始人、少量客户的早期公司,你在人才市场上的竞争力其实很弱,所以结果不会立刻出现。你往往是从自己的人脉网络开始。很多时候,前几位员工都是已经了解你在做什么的人,你能说服他们来聊聊,觉得你有机会说服他们加入,因为他们已经信任你。所以很多早期的雇员其实并不是冷招的,是已经知道你的人,从这个角度看,也许早期信号这个问题没那么严重,因为他们比你想象中更容易被你拉进来。相比之下,后面那些完全陌生的候选人会难很多。

Nicolas Dessaigne我回想自己在Autumn的经历,会觉得公司有几个不同阶段。最开始,我们只招了几个人——在寻找产品市场匹配的时候,这样做是对的。然后我们找到了product-marketfit,但之后又犯了招得不够快的错。再后来公司变大了,我们又发现啊,我们好像又招多了。大概就三阶段:

产品市场匹配前:只招少数几个人

找到匹配后:又拖太久才开始扩招

扩到太多:又发现人有点多了

Gustaf Alströmer我们后来有一段时间是9个人做到120ARR(在AI出现之前),那段时间简直是噩梦。但回想起来,那可能也是我对公司印象最美好的一段时间,虽然特别辛苦。看起来,招人是一个很容易让人抓住不放的东西。你会说,我的公司很成功,因为我已经招了那么多人了。但把招聘当成成功指标是很危险的。招人本身不是一个成功指标。它更像是一种手段,为了不让公司垮掉、维持运转。

Nicolas Dessaigne这几年有个变化是:我们看到越来越多公司,会很自豪地说自己在尽可能少的人情况下做到多少收入。

Brad Florad这已经成了一个meme

Gustaf Alströmer十年前可不是这样。我们现在有不少YC公司说,我们想做一家估值十亿美元的公司,总共10个人,我们还有6个名额。

Brad Flora我们已经远离了那种我要招够多工程师,好把公司打包卖给Facebook”的时代,那种逻辑已经没了。

Pete Koomen我在带batch的时候,经常遇到创始人问我们是不是该招人了?几乎所有情况下,答案都是不用。创始人常常会以为招人能让他们更快,但现实通常相反。只有一种例外,我叫它机会型招聘(opportunistic hires:比如你最聪明的朋友刚好上个月毕业,或者刚好离职;你知道他/她跟团队会配合得很好,也非常厉害,那在这种刚好时间点合适的情况下,把他/她拉进来是不错的。

Brad Flora我会补充一点:这种机会型招聘只有在那个人身上带有某种最高级形容词时才成立,比如最聪明的朋友”“最强的那位”“特别厉害,等等。如果只是简历上写着曾在某个大公司X工作过,看起来很体面,这种并不算机会型好机会,反而可能是坏招聘。

Gustaf Alströmer对,如果你只是觉得他挺不错,但也没特别确定,那就有点危险——大概率先别招。

开源企业级SaaS的利与弊

Brad Flora接下来是最后一个问题:什么时候开源一个企业级SaaS产品是个好主意?开源有什么优点和缺点?

Nicolas Dessaigne这是个有意思的问题。我们在YC和很多开源公司一起合作过,但大多数都是dev tools(开发者工具),因为当你的客户是开发者时,开源本身会成为一个很常见的go-to-market策略。开发者会很在意产品是不是开源的,因为他们可以看源码、更信任产品。而如果你自己也是开发者,你和客户其实是同一类人,沟通也会更顺。但我觉得,对企业级来说,有时候开源也很有用。我脑子里想到一家公司,叫Medplum,他们在做开源的EHR(电子病历系统)。对他们来说,选择开源并不是为了卖给开发者这个go-to-market,而是为了在企业客户那里建立信任感,并且把他们的销售周期缩短一整年。因为是开源,那些企业更容易信任他们。所以即使撇开“dev tool的路线不谈,开源本身对他们仍然非常有价值。他们并不是想追Github Star或搞一个巨大社区,而是把开源当成销售流程中的一个要素。还有一家叫Twenty,在做开源CRM。情况差不多:CRM本身是一个纯SaaS产品,压根不是只针对开发者的工具。但仍然会有一些客户愿意用它,因为他们可以扩展它、信任它、在需要时翻代码。绝大多数人其实永远不会真的去翻,但知道自己可以这么做这种信任感就够了。知道自己有这个选项本身就足够。另外,开源对一些合规问题也有帮助。比如你可以说,如果我们是开源的,你可以自己在本地部署,那就不存在把数据发给某家云上随机创业公司的疑虑了。这些都构成了为什么一个SaaS产品值得开源的好理由。我不觉得开源会变成所有SaaS产品的主流go-to-market路线,但对于那些销售场景很难、对隐私和敏感数据顾虑很大的客户来说,这条路是说得通的。

Gustaf AlströmerAI领域里,自部署/自托管好像比传统SaaS世界更常见。

Nicolas Dessaigne是啊,问题就变成:你愿不愿意把你的私有数据交给一个第三方?如果有人连OpenAI都不信任,那他更不会去信任你这个刚起步的小创业公司。

Brad Flora是的,这点很有意思。感觉在几年前、大家还没大规模使用各种AI产品时,客户提出能不能自托管能不能把产品装在我们自己的环境里这类请求,往往会被当成天方夜谭”——我们会说,不可能,我们做不到,这是个疯狂的要求。但现在,很多小创业公司已经能想办法用快速、有效的方式做本地部署了。有时候在Office Hours里根本不会提到这点,他们只是随口说:他们提了这个需求,所以我们就做了,现在客户已经在本地跑得好好的,很棒。

原视频:YC Partners Answer Your Questions | Office Hours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nGLmpKi-jRU

编译:Xiaoxi 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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