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nding Spoons以约13.8亿美元收购Vimeo,其商业模式是通过收购具有潜力的科技公司,利用内部平台和运营能力进行赋能,实现快速增长和盈利。这种模式的核心在于‘买时间’和‘买优势’,通过收购获得成熟品牌、用户基础和规模效应,从而在竞争激烈的市场环境中获得先发优势。Bending Spoons的成功经验表明,对于具有潜力的公司,缺乏资源解锁潜力可能是其发展的瓶颈,而Bending Spoons则通过提供资源和支持,帮助这些公司实现价值提升,达到双赢。
🔍 Bending Spoons主要通过收购具有潜力的科技公司,利用其内部平台和运营能力进行赋能,实现快速增长和盈利。这种模式的核心在于‘买时间’和‘买优势’,通过收购获得成熟品牌、用户基础和规模效应,从而在竞争激烈的市场环境中获得先发优势。
🛠️ Bending Spoons的内部平台是其核心竞争力,包括共通的底层技术、运营逻辑、数据分析系统、营销自动化工具和人才管理流程。这套系统可以为任何数字产品高效赋能,是实现快速增长和盈利的关键。
💡 Bending Spoons的收购标准主要包括:必须是数字技术公司,规模要够大,必须有未来可预测性,并且必须能‘运营得更好’。他们会深入分析公司的产品、技术、变现能力、组织架构,评估收购后能带来多大的价值提升。
📈 Bending Spoons的盈利能力主要来自产品体验优化、技术升级、变现策略提升、市场扩张等方面。他们通过打造更小、更高效的团队,减少层级管理,赋予团队更多自主权,来降低成本并提高效率。
🌍 Bending Spoons的员工来自全球各地,其中意大利最多,其次是美国、英国和荷兰。他们致力于打造一个让聪明人‘发光’的平台,吸引有野心、想成长、渴望快速承担责任、有冲劲、有潜力的人。
Founder Park 2025-10-26 10:31 北京
收购本质上是在「买时间」和「买优势」。


文章转载自「白鲸出海」Bending Spoons,可能是整个欧洲最为瞩目、也最为特别的非游戏类应用工厂。最近,Bending Spoons 宣布以约 13.8 亿美元,全现金的方式收购视频平台 Vimeo。目前,Bending Spoons 旗下拥有 AI 照片编辑器 Remini、笔记工具 Evernote 以及视频编辑应用 Splice 等一系列热门应用。有趣的是,没有一款产品是 Bending Spoons 自主开发,通通都是收购而来的。
Bending Spoons 的创始人兼 CEO Luca Ferrari 将这套模式称之为「PE 和谷歌的混合体」,通过收购将潜力产品收入囊中,再通过内部「强大的运营能力」狂拉增长和营收。
通过「不自研,只收购」的模式,Bending Spoons 实现了高达 7 亿美元的年收入(2024 年)和远超行业均值的利润率(2024 年毛利率为 77%)。Luca Ferrari 在一次访谈中分享了他对于商业模式的理解、收购思路以及产品改造的方法论,有很多有意思的点。被收购的公司通常不是不努力,而是缺乏资源解锁潜力,Bending Spoons 所做的就是用成熟的方法论解锁价值,达到双赢。收购本质上是在「购买时间」和「购买优势」。在当下竞争激烈的市场环境中,从头打造一款成功的数字产品,时间周期太长,且充满不确定性。Bending Spoons 旗下的产品,在功能和用户群上差异巨大,但背后共享着同一个「内部平台」,包括共通的底层技术、运营逻辑、数据分析系统、营销自动化工具和人才管理流程。Bending Spoons 的核心竞争力不在于某个具体的产品,而是这个能够为任何数字产品高效赋能的后台系统。此外,针对外界对公司「大幅度裁减被收购公司员工」的争议,Luca Ferrari 也在这次访谈中做出了回应。以下为访谈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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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收购本质上是在「买时间」和「买优势」
主持人:请你用最具体的方式,解释一下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的?你们的商业模式是什么?Luca Ferrari:我们主要关注科技类的数字公司,特别是那些还有潜力提升的。比如技术还可以打磨、功能还不够实用、变现效率不高、营销不到位、组织也不够精简等等。
如果对方愿意,我们就会收购这些公司,然后通过我们的方式帮它们「解锁」潜力。我们所谓的「平台」,其实就是一整套我们多年积累下来的能力——包括技术专长、自研工具(外面买不到的),还有我们能找到的优秀人才。靠这些,我们能把同样的事情做得比大多数团队更好。不是说我们天下无敌,但在这个行业里,我们确实具备明显优势。主持人:你们既然有那么强的「平台」,为什么还要收购公司?自己做产品不是更好吗?Luca Ferrari:我们收购其实是在「买时间」和「买优势」。
比如,有些公司已经有知名品牌和稳定的用户基础,这些东西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出来的。他们可能十年前就入场了,当时竞争还没现在这么激烈,甚至是第一个吃螃蟹的。现在我们要从零做一个同类产品,不但耗时长,还不一定能赢。收购他们,我们就可以站在他们的基础上继续优化,而不是从头来。再说,就算我们有能力从零做起,做到他们现在的市场地位,也可能要花上很多年。口碑和用户推荐是很难快速复制的,要积累、要时间。而时间,就是金钱。所以对我们来说,收购意味着更高的确定性,更快的结果。主持人:听上去很有道理,但既然这些公司有潜力,为什么愿意卖呢?Luca Ferrari:一家小公司可能真的很有潜力,但它缺少我们这种规模化平台的支持。
比如在谈云服务费用时,我们跟 Google、Amazon 签的合同是别人 10 倍的体量,自然拿到的价格更优。还有就是技术积累。我们这些年开发了 50 多款内部工具,有些是用 AI 驱动的,专门用来优化营销投放,比如 Google 搜索广告完全自动化。我们一年在这块投上千万美金,这些工具的研发投入超过了 1 亿美元。这种级别的技术,只有你有很多产品、很多数据才能发挥出效益。如果你只有一款产品,这种投入根本不划算。所以很多时候,那些公司不是不努力,而是缺乏资源去释放潜力。我们能解锁这个价值,这是双赢。主持人:那你们的商业模式一直是现在这样的收购型路线吗?有没有经历过什么转变?Luca Ferrari:我们从一开始就是这个方向。
在创办 Bending Spoons 之前,我做过一款产品,是个 AI 写日记的 App。那时候是 2010 到 2013 年,但效果很差,失败了。然后我们在 2013 年中下旬开始做 Bending Spoons,从那时候起,收购+赋能的策略就基本确定了。当然,这十年来我们不断在优化改进,变得更专业、更高效,但核心理念没变。主持人:你能不能说一个例子,说明你们这些年变化最大的地方是什么?Luca Ferrari:我喜欢拿运动做比喻。就像你打网球,一开始只有基本动作,什么正手、反手、截击……但你打了十年、打到温网,你还是打那些动作,但水平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我们的成长过程也是这样,几乎每个环节都变强了。比如办公室,最开始我们几个人是合租公寓的客厅办公,现在你看到的是我们自己的总部;一开始投放广告是靠联合创始人手动操作,现在有完整的 AI 系统做自动投放;一开始我自己打电话去招人,一个个从大学毕业生名单里找;现在我们有 40 人的人才团队,还有数据科学家专门做人才预测和投放模型。简单说——我们在每一个环节都变得专业了很多。当然,这是因为我们拼命干活。干了 10 年,如果还没进步,那才真有问题。主持人:我们继续聊得具体一些。能否透露一些你们的收入、利润数据?Luca Ferrari:2024 年我们预期营收会略高于 7 亿美元;而 2025 年,大概会达到 12 亿美元左右。
主持人:那你们的利润呢?就是净利润。Luca Ferrari:其实我们不太看净利润,因为对我们这种收购型公司来说,净利润这个指标会很「误导」。
当然,外部公司看我们也许会看净利润,但我们内部更关注另外一个指标——我们用的是调整后的 EBITDA,这更能反映我们真实的盈利能力。主持人:为什么净利润会「误导」?Luca Ferrari:原因很多,简单说两点:
第一,比如我们收购一个公司时,会产生待摊(Amortization),摊在接下来五年里。虽然是之前发生的收购支出,但会持续「吃掉」你未来几年的利润,明明是历史投入,却压了你现在的净利润。第二个例子,我们有几十家子公司,财报上要统一并表,中间会出现很多「账面异常」。比如我们 2024 年收购了一家公司,他们原本给员工发了大量期权,收购触发了这些期权全部提前兑现,金额接近 9000 万美元。虽然我们付的钱里本来就包含这部分,但财报上它变成了我们 2024 年的一笔巨额开支。还有收购时支付的顾问费用,体量大时,1%~3% 的费用可能就是几千万美元——这些都属于「一次性支出」,但在净利润里却直接算作成本,自然看起来很难看。主持人:所以你们更重视 EBITDA?Luca Ferrari:准确说是调整后的 EBITDA。它更能看出「如果我们现在停下所有收购,只靠已有业务,这家公司一年能赚多少钱」。虽然我们不对外公开这个数字,但可以说,我们的利润率非常高,2024 年我们实际的调整后的 EBITDA 是几亿美元级别的。
主持人:这个话题我特别感兴趣,尤其因为我个人很喜欢沃伦·巴菲特。他对 EBITDA 是持保留态度的,但他讲的是上市公司,可能情况不同。Luca Ferrari:我其实挺认同巴菲特的观点,不过确实得看公司类型。
简单说,私营公司和上市公司在估值逻辑上本身就不太一样。我们是一个非常「轻资产」的数字平台,跟那些传统工业企业差别很大。像巴菲特当年讲的那些传统公司,他们要持续投资机器、设备、库存之类的。你如果只看 EBITDA,就会忽略掉这些「吸血」的资本支出。但我们没有这些包袱——没有库存、没有重资产,连折旧都很少。唯一可能会摊销的,是像我们收购来的品牌、用户、IP 这类无形资产。所以对我们来说,调整后的 EBITDA 是更靠谱的指标。02「内部系统」才是我们的核心竞争力
主持人:那我们聊聊你们的并购流程吧。怎么判断一家产品有潜力?你们具体会做哪些事情?Luca Ferrari:我们有一个十人左右的团队,全年都在研究公司。我们尽可能多看——仅去年我们大概粗略评估了 5000 多家公司。
主持人:这么多家公司?Luca Ferrari:是的,当然,大部分都是初筛,看看是否符合我们的基本标准。
我们有一套内部评分体系,不方便说更多细节,但主要是帮我们从这几千家公司中筛出真正值得深入了解的几十家。进入「候选名单」后,我们会拉更多公司内部专家参与评估,看看这家公司在产品、技术、变现能力、组织架构上是否有大幅优化空间。我们会做一些预测模型,评估收购后我们能带来多大的价值提升。总结一下,我们选公司的标准主要有几个:必须是数字技术公司。我们目前不考虑什么超市连锁这种「线下生意」。未来也许会变,但现在不碰。规模要够大。我们现在的体量已经很大了,如果一家公司的营收只能给我们带来几百万增量,那不值得花太多精力,哪怕它利润率很高。必须有未来可预测性。我们不投游戏公司,因为它们太受「热度」和「趋势」的影响了,我们没把握。不是说游戏不好,而是我们觉得无法判断它未来的表现。我们必须能「运营得更好」。如果我们看完这家公司,感觉我们运营起来也不会比原团队强,那我们就不会出手。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不吃亏的前提下,给对方一个有吸引力的报价。主持人:怎么确认业务在你们手里能运营得更好?Luca Ferrari:得让所有人都受益。
这种「我们能做得更好」的信心,来自我们深入分析之后,比如产品还有很大改进空间、组织结构可以更精简、变现还远没做到极致、营销效率还有提升余地……这些指标越「偏离最优解」,我们就越感兴趣。主持人:我注意到你们旗下的产品类型其实差异挺大,比如有文件传输工具 WeTransfer、也有视频剪辑类的 Splice。你们到底有没有一个产品线上的「统一逻辑」?还是说故意追求多样化?Luca Ferrari:我们确实喜欢多样化,但不是说为了多样而多样。你可以把我们旗下的产品想象成不同品牌的汽车,它们外观不一样、卖的对象也不一样,但「引擎」——也就是底层技术、运营逻辑和方法论——是共通的。
我们真正的统一点在于「平台」本身,那套我们多年积累的内部系统、工具、流程和人才。这就是我们的核心竞争力。而对用户来说,每个产品看起来很不同,这是正常的。我们并不追求「对外统一风格」。就像宝洁(P&G),他们旗下有几十个消费品品牌,用户都知道潘婷、吉列、帮宝适,但很多人不知道它们背后都是同一家公司。他们的共通点不是产品样式,而是背后的品牌运营和供应链系统。我们也是一样,只不过我们背后的「系统」是技术和平台,不是工厂和物流。主持人:你能不能跟我们分享一两个印象最深的收购?可以是做得最好的,也可以是踩过坑的。Luca Ferrari:我个人总觉得「下一次」才是最重要的,但说实话(笑)——有两个特别关键的收购可以讲:
第一是 2018 年我们收购了 Splice,一款视频剪辑 App,原来是 GoPro 旗下的。他们没有怎么重视这个业务,几乎没有做变现,对他们来说只是个边角料;但对当时的我们来说,那是个大项目,我们接手之后做了大量优化,很快就把它变成了一个赚钱的产品。更重要的是,这是我们第一次从一家「大机构」手里收购公司,涉及的法律、谈判流程比之前从小团队手里收购复杂很多,对我们来说是个重要的转折点。第二个是 Evernote。我们大概两年前收购的,那是我们第一次收购一家成熟的大团队,管理层也非常专业。当时我们还挺紧张的,不确定我们能不能做得比他们更好,毕竟人家很有经验。结果我们做得非常成功,也正是这个时间点之后,我们拿到了最关键的一轮融资。可以说,这让外界对我们刮目相看。主持人:那有没有失败的收购呢?Luca Ferrari:有。有一次我们收购了一款面向印尼市场的内容生产类 App,当时它正处于爆炸性增长阶段,特别火。但问题是,
这个增长完全是因为一个「病毒式」的社交现象。我们收购之后没多久,用户增长就戛然而止,然后持续下滑。虽然当时还没影响到营收(因为用户订阅续费有滞后),但我们后来意识到那波增长并不健康。如果我们一开始能更深入分析背后的流量来源、用户动因,就不会出这么高的价格。我们现在学乖了,每次收购都会深度调查流量来源、用户行为、地域结构等等,避免再踩这种坑。03裁员是为了提效
主持人:我准备这次交流的时候也去看了很多你们过往的内容,还专门翻了翻评论区。有一个评论挺有意思的,虽然出现频率不高,但代表了一种质疑声音:「Bending Spoons 不过是收购一些业绩下滑的公司,大规模裁员,然后换上便宜的员工,从而赚到利润。」你怎么回应这种看法?Luca Ferrari:这个问题我们听过很多,我也愿意正面回应。
首先,我们收购的公司并不都是「业绩差」的。有的是高速增长中、有的是原地踏步、有的确实在下滑,但都有。其次,说我们靠「压低员工工资」赚钱,是完全错误的。我给你几个真实数据:在 Bending Spoons,软件工程师这个职位是最多的。我们给刚毕业的工程师开的工资是年薪 6.4 万欧元;有几年经验、表现出色的工程师,工资能达到 20 万欧以上——而且这些都是固定薪资,不包括股票。除此之外,我们还给员工提供公司股权购买计划,能以七折价格入股,算下来总薪酬更高。这些待遇在意大利绝对是顶级水准,在欧洲整体来看也属于第一梯队。我们能从 Google、Meta、牛津、帝国理工等顶尖人才库里持续招人,这也说明我们不是靠压低成本来盈利。主持人:你们如何确保盈利呢?Luca Ferrari:从成本角度说,我们不是靠雇便宜的人工,而是靠打造更小、更高效的团队。我们会减少层级管理、赋予团队更多自主权,让每个成员都像创始人一样有「主人翁意识」。这样能用更少的人做更多的事,而且这些人薪资往往比之前还高。
在营销上,我们也能大幅优化开支。很多公司在广告投放上其实很低效,我们则更科学、数据化地运营。而在收入端,我们主要靠产品体验优化、技术升级、变现策略提升、市场扩张来带动增长。所以说,「靠裁员压工资赚钱」这个说法完全不成立。当然我们确实做过裁员,这是真的。但原因不是「公司不赚钱」,而是我们坚信:一个小而精、扁平高效的团队,往往比大团队跑得更快、更远。事实也证明我们判断是对的。主持人:说到你们公司,其实外界也很关注你们的雇主品牌。你们收到过几十万份求职申请。你觉得你们为什么这么「抢手」?难道就靠工资高吗?Luca Ferrari:工资确实重要,但不是全部。
我们一直把「职位」当成一个产品来看——你得清楚你想吸引哪类人,再去优化这个「产品」。我们想吸引的是那种:特别有野心、特别想成长、渴望快速承担责任、有冲劲、有潜力的人。对这类人来说,我们提供的是几大「杀手级体验」:极强的同事密度。我们 2023 年收到了 35 万份申请,只录用了 150 人,录取率比谷歌、Meta 还低,甚至比牛津、斯坦福都低得多。
这意味着你来这儿工作,身边全是「怪物级」同事,学习快、成长快、成就感也高。超扁平结构+快速晋升。我们不讲「论资排辈」,真正有能力的人可以非常快地晋升。
举个例子,我们现在的 CTO 是公司自己培养的,30 岁出头,从大学还没毕业就加入我们。他现在管 500 多名工程师,是很多公司要靠 50 岁老将来做的事。Evernote 现在的负责人也是 28 岁。我们敢放权,也愿意给年轻人机会。高度自由和信任。虽然我们要求高,但同时氛围也很轻松、互相支持,大家真的愿意互帮互助。
内部流动性强。你可以在 Bending Spoons 内部换不同的项目,从 Evernote 到 WeTransfer,到做支付系统的后台工具……你能在一家公司里体验多个角色。
所以这不是单纯靠薪水吸引人,而是我们真正在打造一个让聪明人「发光」的平台。主持人:那现在你们公司总共有多少人?都在意大利吗?Luca Ferrari:不是的,我们分布挺广的。
如果只算是我们母公司 Bending Spoons 的正式员工,大概有将近 500 人。如果加上所有被我们收购的子公司团队,总共大概在 1000 人左右。地理分布上,意大利仍然是最多的,应该有超过 300 人,差不多 350 左右。接下来是美国,大概 200 人;英国大概 100 人;荷兰也有 50 左右。其他则是零星分布在欧洲和北美各国。主持人:那说到你们融资这块——我查到你们 2022 年融资拿了 3.4 亿欧元,当年你们的营收还只有 1 亿美元出头。投资人怎么会给出这么高的估值?他们到底看中了什么?Luca Ferrari:我先澄清一下数据,让信息更准确。
2021 年我们收入是 1.1 亿美元,净利润大约 1500 万;2022 年收入增长到了 1.6 亿美元,但亏损了大概 1200 万。我们的整体股权融资规模为 4.5 亿,其中约 2.5 亿为公司增资,2 亿为老股东退出的二级交易,公司并未获得这部分资金。融资的主力其实是债务融资,我们累计筹集了大概 15 亿美元的债务融资。主持人:所以投资人愿意投你们,是因为相信你们未来会赚很多钱?Luca Ferrari:可以这么说。
首先,那些顶级投资机构看得要深入得多。他们看到的是我们的实际盈利能力被很多「一次性收购成本」和「会计噪音」掩盖了。他们也看到我们的 Adjusted EBITDA 在当时其实已经有 2000~3000 万美元,结合我们增长的速度,其实估值是合理的。真正让他们动心的,是我们「每股利润」的复利增长速度——这是他们最关注的核心指标。而且我们平台型公司有一个天然优势,就是「规模效应」。我们有一整套内部平台工具,比如招聘系统、支付处理系统、广告自动投放系统等等,这些工具的开发成本是「半固定」的。所以你产品越多、营收越高,平台的边际成本就越低,利润率自然会提升。主持人:那拿了这么多融资之后,公司的运营节奏会不会变?会不会有更大的外部压力?Luca Ferrari:多少会有影响,但不算大。
影响大小取决于两个因素:你之前是否已经很有纪律。如果你原本就管理得很专业,拿到投资也不需要大改;但如果原来是凭感觉乱做,那肯定得适应更多规范。看你引入的是什么类型的投资人。有些投资人很「主动」——会经常找你谈、想插手;我们引入的是比较「被动型」的,观察你,但不干预你。我们运气好,公司表现一直不错,所以大家都很满意。表现好时没人来烦你,「赢的球队不用换人」,这句老话说得很对。再加上我们从公司治理层面就设计得很稳固,所以投资人对我们实际操作的干预空间也非常小。当然,心理压力肯定还是有一些的,但整体来说我们还是比较自由。主持人:你们现在大多数收入来自美国市场,那有没有想过把总部搬到国外?Luca Ferrari:没有太大必要。
我们虽然服务全球市场,但总部仍然在意大利米兰,我们也确实有很多员工在全球各地。不过我们这类公司是「全数字化」的,其实没有「物理上的客户距离」这个问题。当然,未来我们如果收购了更多面向企业(B2B)的公司,可能会需要在美国或其他区域扩展团队。比如我们最近收购的 Brightcove,它的客户是 2000 家大型企业,在同一个时区、开会和面对面接触确实会更高效。但总部迁移目前不是我们的计划。主持人:那说到未来,有没有考虑上市?Luca Ferrari:目前我们还没有明确的上市计划,但会持续评估可能性。
我们现在的股东如果想退出,我们也都能找到买家。过去已经有过几轮「二级市场」交易,公司本身是中立的。上市的好处是可以接触更大规模、成本更低的资本池。对我们这种「买买买」型公司来说,这确实是个加速器。但也有明显的坏处,比如报告义务更重、竞争对手更容易了解你、舆论压力更大、还有短期股价波动带来的干扰。尤其是媒体和做空者,有时甚至会造谣——这个你肯定也知道。所以我们现在还没有下定决心是否要走这一步。主持人:不会是在意大利的交易所上市吧?Luca Ferrari:(笑)以我们现在的体量和融资需求来说,意大利市场确实太小了。我们需要的是全球性的资本平台。如果要上市,最可能的还是选择纳斯达克(Nasdaq)或纽约交易所(NYSE)。转载原创文章请添加微信:founderpar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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