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10-03 21:01 四川

💡 **颠覆式收购模式**:Bending Spoons 并非自主研发应用,而是通过持续收购具有潜力的数字产品来构建其业务版图。这种“买买买”的策略,使其能够快速积累热门应用,如AI照片编辑器Remini、笔记工具Evernote和视频编辑应用Splice。通过整合这些产品并运用其强大的内部运营体系,公司得以显著放大商业价值,实现了年收入7亿美金的傲人成绩。
🚀 **“平台+赋能”的核心竞争力**:Bending Spoons 将自身定位为一个“平台”,这套平台包含其多年积累的技术专长、自研工具(外部无法获得)以及优秀人才。公司创始人Luca Ferrari将其商业模式描述为“PE和谷歌的混合体”,核心在于通过收购获得具有市场基础的产品,再利用平台能力进行优化和增长。这种模式使得Bending Spoons能够高效地“解锁”被收购公司的潜力,实现双赢局面,并持续提升毛利率。
📈 **追求高效与精简的运营**:Bending Spoons 极度重视效率,并通过打造“小而精、扁平高效”的团队来达成目标。公司通过减少管理层级、赋予团队自主权,以及优化营销投放和技术升级等方式,用更少的人创造更大的价值。尽管其收购策略可能涉及裁员,但这并非为了削减成本,而是为了提升整体运营效率和团队的敏捷性,确保公司能够快速响应市场变化并保持领先地位。
2025-10-03 21:01 四川
出品|白鲸出海编辑部
Bending Spoons,可能是整个欧洲最为瞩目、也最为特别的非游应用工厂。就在近日,这家公司完成了一笔重量级收购——视频平台 Vimeo 宣布将被 Bending Spoons 以约 13.8 亿美元全现金收购,交易预计在 2025 年第四季度完成,届时 Vimeo 将退市。这笔交易也延续了 Bending Spoons 一贯的收购路径,通过“买买买”构建产品矩阵,再借助自身强大的运营体系放大商业价值。2024 年 Bending Spoons 的整体收入高达 7 亿美金,约等于 1.5 个美图公司的同期收入规模,旗下坐拥 AI 照片编辑器 Remini、笔记工具 Evernote 以及视频编辑应用 Splice 等一系列热门应用。然而,其产品矩阵中没有一款产品为 Bending Spoons 自主开发,通通都是收购而来。公司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 Luca Ferrari 将这套模式称之为“PE 和谷歌的混合体”,其通过收购将潜力产品收入囊中,再通过内部“强大的运营能力”狂拉增长和营收。近日,Luca Ferrari 与意大利投资博主 Pietro Michelangeli 进行了一次对话,或许是因为母语交流更轻松的缘故,Luca Ferrari 慷慨地就 Bending Spoons 对自身商业模式的理解、收购思路以及产品改造的方法论等话题进行了分享,深度远超过之前的内容。他说,被收购的公司通常不是不努力,而是缺乏资源解锁潜力,Bending Spoons 所做的就是用成熟的方法论解锁价值,达到双赢。Bending Spoons 的收购节奏在近年来也显著加快,其仅在 2024 年就完成了 6 笔收购,包括荷兰文件传输公司 WeTransfer、美国应用开发商 Mosaic Group,以及陷入困境的欧洲流媒体技术初创公司 Hopin 等。其于近日又官宣收购德国路线规划平台 Komoot,后者在应用商店健康类榜单中常年处于前列,用户超过 4000 万。而在这样的收购频率下,Bending Spoons 的毛利率却在持续提升,其 2024 年毛利率是 77%,而 S&P Global 分析师预计,这一数字在今年将继续增长来到 80%,远超行业均值。高效,也是 Luca Ferrari 在交流中频繁提及的一个词,这背后包含这家意大利公司对技术、工具和人才等多维度的累积。尤其是人才,Luca Ferrari 没有回避外界对于公司“大幅度裁减被收购公司员工” 的争议,但最终目的仍是提效。以下是交流全文:不自研,靠买买买年入 7 亿美金
主持人:请你用最具体的方式,解释一下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的?你们的商业模式是什么?嘉宾:我们主要关注科技类的数字公司,特别是那些还有潜力提升的。比如技术还可以打磨、功能还不够实用、变现效率不高、营销不到位、组织也不够精简等等。如果对方愿意,我们就会收购这些公司,然后通过我们的方式帮它们“解锁”潜力。我们所谓的“平台”,其实就是一整套我们多年积累下来的能力——包括技术专长、自研工具(外面买不到的),还有我们能找到的优秀人才。靠这些,我们能把同样的事情做得比大多数团队更好。不是说我们天下无敌,但在这个行业里,我们确实具备明显优势。主持人:你们既然有那么强的“平台”,为什么还要收购公司?自己做产品不是更好吗?嘉宾:我们收购其实是在“买时间”和“买优势”。比如,有些公司已经有知名品牌和稳定的用户基础,这些东西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出来的。他们可能十年前就入场了,当时竞争还没现在这么激烈,甚至是第一个吃螃蟹的。现在我们要从零做一个同类产品,不但耗时长,还不一定能赢。收购他们,我们就可以站在他们的基础上继续优化,而不是从头来。再说,就算我们有能力从零做起,做到他们现在的市场地位,也可能要花上很多年。口碑和用户推荐是很难快速复制的,要积累、要时间。而时间,就是金钱。所以对我们来说,收购意味着更高的确定性,更快的结果。主持人:听上去很有道理,但既然这些公司有潜力,为什么愿意卖呢?嘉宾:一家小公司可能真的很有潜力,但它缺少我们这种规模化平台的支持。比如在谈云服务费用时,我们跟 Google、Amazon 签的合同是别人 10 倍的体量,自然拿到的价格更优。还有就是技术积累。我们这些年开发了 50 多款内部工具,有些是用 AI 驱动的,专门用来优化营销投放,比如 Google 搜索广告完全自动化。我们一年在这块投上千万美金,这些工具的研发投入超过了 1 亿美元。这种级别的技术,只有你有很多产品、很多数据才能发挥出效益。如果你只有一款产品,这种投入根本不划算。所以很多时候,那些公司不是不努力,而是缺乏资源去释放潜力。我们能解锁这个价值,这是双赢。主持人:那你们的商业模式一直是现在这样的收购型路线吗?有没有经历过什么转变?嘉宾:我们从一开始就是这个方向。在创办 Bending Spoons 之前,我做过一款产品,是个 AI 写日记的 App。那时候是 2010 到 2013 年,但效果很差,失败了。然后我们在 2013 年中下旬开始做 Bending Spoons,从那时候起,收购+赋能的策略就基本确定了。当然,这十年来我们不断在优化改进,变得更专业、更高效,但核心理念没变。主持人:你能不能说一个例子,说明你们这些年变化最大的地方是什么?嘉宾:我喜欢拿运动做比喻。就像你打网球,一开始只有基本动作,什么正手、反手、截击……但你打了十年、打到温网,你还是打那些动作,但水平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我们的成长过程也是这样,几乎每个环节都变强了。比如办公室,最开始我们几个人是合租公寓的客厅办公,现在你看到的是我们自己的总部;一开始投放广告是靠联合创始人手动操作,现在有完整的 AI 系统做自动投放;一开始我自己打电话去招人,一个个从大学毕业生名单里找;现在我们有 40 人的人才团队,还有数据科学家专门做人才预测和投放模型。简单说——我们在每一个环节都变得专业了很多。当然,这是因为我们拼命干活。干了 10 年,如果还没进步,那才真有问题。主持人:我们继续聊得具体一些。能否透露一些你们的收入、利润数据?嘉宾:2024 年我们预期营收会略高于 7 亿美元;而 2025 年,大概会达到 12 亿美元左右。主持人:那你们的利润呢?就是净利润。嘉宾:其实我们不太看净利润,因为对我们这种收购型公司来说,净利润这个指标会很“误导”。当然,外部公司看我们也许会看净利润,但我们内部更关注另外一个指标——我们用的是调整后的 EBITDA,这更能反映我们真实的盈利能力。主持人:为什么净利润会“误导”?嘉宾:原因很多,简单说两点:第一,比如我们收购一个公司时,会产生待摊(Amortization),摊在接下来五年里。虽然是之前发生的收购支出,但会持续“吃掉”你未来几年的利润,明明是历史投入,却压了你现在的净利润。第二个例子,我们有几十家子公司,财报上要统一并表,中间会出现很多“账面异常”。比如我们 2024 年收购了一家公司,他们原本给员工发了大量期权,收购触发了这些期权全部提前兑现,金额接近 9000 万美元。虽然我们付的钱里本来就包含这部分,但财报上它变成了我们 2024 年的一笔巨额开支。还有收购时支付的顾问费用,体量大时,1%~3% 的费用可能就是几千万美元——这些都属于“一次性支出”,但在净利润里却直接算作成本,自然看起来很难看。主持人:所以你们更重视 EBITDA?嘉宾:准确说是调整后的 EBITDA。它更能看出“如果我们现在停下所有收购,只靠已有业务,这家公司一年能赚多少钱”。虽然我们不对外公开这个数字,但可以说,我们的利润率非常高,2024 年我们实际的调整后的 EBITDA 是几亿美元级别的。主持人:这个话题我特别感兴趣,尤其因为我个人很喜欢沃伦·巴菲特。他对 EBITDA 是持保留态度的,但他讲的是上市公司,可能情况不同。嘉宾:我其实挺认同巴菲特的观点,不过确实得看公司类型。简单说,私营公司和上市公司在估值逻辑上本身就不太一样。我们是一个非常“轻资产”的数字平台,跟那些传统工业企业差别很大。像巴菲特当年讲的那些传统公司,他们要持续投资机器、设备、库存之类的。你如果只看 EBITDA,就会忽略掉这些“吸血”的资本支出。但我们没有这些包袱——没有库存、没有重资产,连折旧都很少。唯一可能会摊销的,是像我们收购来的品牌、用户、IP 这类无形资产。所以对我们来说,调整后的 EBITDA 是更靠谱的指标。5000 家公司里只挑几家,
他们眼中的“可收购公司”长什么样?
主持人:那我们聊聊你们的并购流程吧。怎么判断一家产品有潜力?你们具体会做哪些事情?嘉宾:我们有一个十人左右的团队,全年都在研究公司。我们尽可能多看——仅去年我们大概粗略评估了 5000 多家公司。主持人:这么多家公司?嘉宾:是的,当然,大部分都是初筛,看看是否符合我们的基本标准。我们有一套内部评分体系,不方便说更多细节,但主要是帮我们从这几千家公司中筛出真正值得深入了解的几十家。进入“候选名单”后,我们会拉更多公司内部专家参与评估,看看这家公司在产品、技术、变现能力、组织架构上是否有大幅优化空间。我们会做一些预测模型,评估收购后我们能带来多大的价值提升。总结一下,我们选公司的标准主要有几个:1. 必须是数字技术公司。我们目前不考虑什么超市连锁这种“线下生意”。未来也许会变,但现在不碰。2. 规模要够大。我们现在的体量已经很大了,如果一家公司的营收只能给我们带来几百万增量,那不值得花太多精力,哪怕它利润率很高。3. 必须有未来可预测性。我们不投游戏公司,因为它们太受“热度”和“趋势”的影响了,我们没把握。不是说游戏不好,而是我们觉得无法判断它未来的表现。4. 我们必须能“运营得更好”。如果我们看完这家公司,感觉我们运营起来也不会比原团队强,那我们就不会出手。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不吃亏的前提下,给对方一个有吸引力的报价。主持人:怎么确认业务在你们手里能运营得更好?嘉宾:得让所有人都受益。这种“我们能做得更好”的信心,来自我们深入分析之后,比如产品还有很大改进空间、组织结构可以更精简、变现还远没做到极致、营销效率还有提升余地……这些指标越“偏离最优解”,我们就越感兴趣。主持人:我注意到你们旗下的产品类型其实差异挺大,比如有文件传输工具 WeTransfer、也有视频剪辑类的 Splice。你们到底有没有一个产品线上的“统一逻辑”?还是说故意追求多样化?嘉宾:我们确实喜欢多样化,但不是说为了多样而多样。你可以把我们旗下的产品想象成不同品牌的汽车,它们外观不一样、卖的对象也不一样,但“引擎”——也就是底层技术、运营逻辑和方法论——是共通的。我们真正的统一点在于“平台”本身,那套我们多年积累的内部系统、工具、流程和人才。这就是我们的核心竞争力。而对用户来说,每个产品看起来很不同,这是正常的。我们并不追求“对外统一风格”。就像宝洁(P&G),他们旗下有几十个消费品品牌,用户都知道潘婷、吉列、帮宝适,但很多人不知道它们背后都是同一家公司。他们的共通点不是产品样式,而是背后的品牌运营和供应链系统。我们也是一样,只不过我们背后的“系统”是技术和平台,不是工厂和物流。主持人:你能不能跟我们分享一两个印象最深的收购?可以是做得最好的,也可以是踩过坑的。嘉宾:我个人总觉得“下一次”才是最重要的,但说实话(笑)——有两个特别关键的收购可以讲:第一是 2018 年我们收购了 Splice,一款视频剪辑 App,原来是 GoPro 旗下的。他们没有怎么重视这个业务,几乎没有做变现,对他们来说只是个边角料;但对当时的我们来说,那是个大项目,我们接手之后做了大量优化,很快就把它变成了一个赚钱的产品。更重要的是,这是我们第一次从一家“大机构”手里收购公司,涉及的法律、谈判流程比之前从小团队手里收购复杂很多,对我们来说是个重要的转折点。第二个是 Evernote。我们大概两年前收购的,那是我们第一次收购一家成熟的大团队,管理层也非常专业。当时我们还挺紧张的,不确定我们能不能做得比他们更好,毕竟人家很有经验。结果我们做得非常成功,也正是这个时间点之后,我们拿到了最关键的一轮融资。可以说,这让外界对我们刮目相看。主持人:那有没有失败的收购呢?嘉宾:有。有一次我们收购了一款面向印尼市场的内容生产类 App,当时它正处于爆炸性增长阶段,特别火。但问题是,这个增长完全是因为一个“病毒式”的社交现象。我们收购之后没多久,用户增长就戛然而止,然后持续下滑。虽然当时还没影响到营收(因为用户订阅续费有滞后),但我们后来意识到那波增长并不健康。如果我们一开始能更深入分析背后的流量来源、用户动因,就不会出这么高的价格。我们现在学乖了,每次收购都会深度调查流量来源、用户行为、地域结构等等,避免再踩这种坑。裁员,但不是为了省钱
主持人:我准备这次交流的时候也去看了很多你们过往的内容,还专门翻了翻评论区。有一个评论挺有意思的,虽然出现频率不高,但代表了一种质疑声音:“Bending Spoons 不过是收购一些业绩下滑的公司,大规模裁员,然后换上便宜的员工,从而赚到利润。”你怎么回应这种看法?嘉宾:这个问题我们听过很多,我也愿意正面回应。首先,我们收购的公司并不都是“业绩差”的。有的是高速增长中、有的是原地踏步、有的确实在下滑,但都有。其次,说我们靠“压低员工工资”赚钱,是完全错误的。我给你几个真实数据:在 Bending Spoons,软件工程师这个职位是最多的。我们给刚毕业的工程师开的工资是年薪 6.4 万欧元;有几年经验、表现出色的工程师,工资能达到 20 万欧以上——而且这些都是固定薪资,不包括股票。除此之外,我们还给员工提供公司股权购买计划,能以七折价格入股,算下来总薪酬更高。这些待遇在意大利绝对是顶级水准,在欧洲整体来看也属于第一梯队。我们能从 Google、Meta、牛津、帝国理工等顶尖人才库里持续招人,这也说明我们不是靠压低成本来盈利。主持人:你们如何确保盈利呢?嘉宾:从成本角度说,我们不是靠雇便宜的人工,而是靠打造更小、更高效的团队。我们会减少层级管理、赋予团队更多自主权,让每个成员都像创始人一样有“主人翁意识”。这样能用更少的人做更多的事,而且这些人薪资往往比之前还高。在营销上,我们也能大幅优化开支。很多公司在广告投放上其实很低效,我们则更科学、数据化地运营。而在收入端,我们主要靠产品体验优化、技术升级、变现策略提升、市场扩张来带动增长。所以说,“靠裁员压工资赚钱”这个说法完全不成立。当然我们确实做过裁员,这是真的。但原因不是“公司不赚钱”,而是我们坚信:一个小而精、扁平高效的团队,往往比大团队跑得更快、更远。事实也证明我们判断是对的。主持人:说到你们公司,其实外界也很关注你们的雇主品牌。你们收到过几十万份求职申请。你觉得你们为什么这么“抢手”?难道就靠工资高吗?嘉宾:工资确实重要,但不是全部。我们一直把“职位”当成一个产品来看——你得清楚你想吸引哪类人,再去优化这个“产品”。我们想吸引的是那种:特别有野心、特别想成长、渴望快速承担责任、有冲劲、有潜力的人。对这类人来说,我们提供的是几大“杀手级体验”:1. 极强的同事密度。我们 2023 年收到了 35 万份申请,只录用了 150 人,录取率比谷歌、Meta 还低,甚至比牛津、斯坦福都低得多。这意味着你来这儿工作,身边全是“怪物级”同事,学习快、成长快、成就感也高。2. 超扁平结构+快速晋升。我们不讲“论资排辈”,真正有能力的人可以非常快地晋升。举个例子,我们现在的 CTO 是公司自己培养的,30 岁出头,从大学还没毕业就加入我们。他现在管 500 多名工程师,是很多公司要靠 50 岁老将来做的事。Evernote 现在的负责人也是 28 岁。我们敢放权,也愿意给年轻人机会。3. 高度自由和信任。虽然我们要求高,但同时氛围也很轻松、互相支持,大家真的愿意互帮互助。4. 内部流动性强。你可以在 Bending Spoons 内部换不同的项目,从 Evernote 到 WeTransfer,到做支付系统的后台工具……你能在一家公司里体验多个角色。所以这不是单纯靠薪水吸引人,而是我们真正在打造一个让聪明人“发光”的平台。主持人:那现在你们公司总共有多少人?都在意大利吗?嘉宾:不是的,我们分布挺广的。如果只算是我们母公司 Bending Spoons 的正式员工,大概有将近 500 人。如果加上所有被我们收购的子公司团队,总共大概在 1000 人左右。地理分布上,意大利仍然是最多的,应该有超过 300 人,差不多 350 左右。接下来是美国,大概 200 人;英国大概 100 人;荷兰也有 50 左右。其他则是零星分布在欧洲和北美各国。主持人:那说到你们融资这块——我查到你们 2022 年融资拿了 3.4 亿欧元,当年你们的营收还只有 1 亿美元出头。投资人怎么会给出这么高的估值?他们到底看中了什么?嘉宾:我先澄清一下数据,让信息更准确。2021 年我们收入是 1.1 亿美元,净利润大约 1500 万;2022 年收入增长到了 1.6 亿美元,但亏损了大概 1200 万。我们的整体股权融资规模为 4.5 亿,其中约 2.5 亿为公司增资,2 亿为老股东退出的二级交易,公司并未获得这部分资金。融资的主力其实是债务融资,我们累计筹集了大概 15 亿美元的债务融资。主持人:所以投资人愿意投你们,是因为相信你们未来会赚很多钱?嘉宾:可以这么说。首先,那些顶级投资机构看得要深入得多。他们看到的是我们的实际盈利能力被很多“一次性收购成本”和“会计噪音”掩盖了。他们也看到我们的 Adjusted EBITDA 在当时其实已经有 2000~3000 万美元,结合我们增长的速度,其实估值是合理的。真正让他们动心的,是我们“每股利润”的复利增长速度——这是他们最关注的核心指标。而且我们平台型公司有一个天然优势,就是“规模效应”。我们有一整套内部平台工具,比如招聘系统、支付处理系统、广告自动投放系统等等,这些工具的开发成本是“半固定”的。所以你产品越多、营收越高,平台的边际成本就越低,利润率自然会提升。主持人:那拿了这么多融资之后,公司的运营节奏会不会变?会不会有更大的外部压力?嘉宾:多少会有影响,但不算大。影响大小取决于两个因素:1. 你之前是否已经很有纪律。如果你原本就管理得很专业,拿到投资也不需要大改;但如果原来是凭感觉乱做,那肯定得适应更多规范。2. 看你引入的是什么类型的投资人。有些投资人很“主动”——会经常找你谈、想插手;我们引入的是比较“被动型”的,观察你,但不干预你。我们运气好,公司表现一直不错,所以大家都很满意。表现好时没人来烦你,“赢的球队不用换人”,这句老话说得很对。再加上我们从公司治理层面就设计得很稳固,所以投资人对我们实际操作的干预空间也非常小。当然,心理压力肯定还是有一些的,但整体来说我们还是比较自由。主持人:你们现在大多数收入来自美国市场,那有没有想过把总部搬到国外?嘉宾:没有太大必要。我们虽然服务全球市场,但总部仍然在意大利米兰,我们也确实有很多员工在全球各地。不过我们这类公司是“全数字化”的,其实没有“物理上的客户距离”这个问题。当然,未来我们如果收购了更多面向企业(B2B)的公司,可能会需要在美国或其他区域扩展团队。比如我们最近收购的 Brightcove,它的客户是 2000 家大型企业,在同一个时区、开会和面对面接触确实会更高效。但总部迁移目前不是我们的计划。主持人:那说到未来,有没有考虑上市?嘉宾:目前我们还没有明确的上市计划,但会持续评估可能性。我们现在的股东如果想退出,我们也都能找到买家。过去已经有过几轮“二级市场”交易,公司本身是中立的。上市的好处是可以接触更大规模、成本更低的资本池。对我们这种“买买买”型公司来说,这确实是个加速器。但也有明显的坏处,比如报告义务更重、竞争对手更容易了解你、舆论压力更大、还有短期股价波动带来的干扰。尤其是媒体和做空者,有时甚至会造谣——这个你肯定也知道。所以我们现在还没有下定决心是否要走这一步。主持人:不会是在意大利的交易所上市吧?(笑)以我们现在的体量和融资需求来说,意大利市场确实太小了。我们需要的是全球性的资本平台。如果要上市,最可能的还是选择纳斯达克(Nasdaq)或纽约交易所(NYSE)。数据来自SimilarWeb、点点数据、Semrush、广大大等三方平台,可能与真实数据中存在一定误差,仅供参考。推荐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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